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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花】空条徐伦看见鬼(fin)

😭


1306635:

cp是承花。有安娜徐和徐伦妈妈提及。
私设六部主角团存活结局。ooc注意。
是烂大街的梗。
对角色之间的关系描写有自己的理解和表达,未必符合所有人的观念。
祝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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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条徐伦看见鬼》
 
 她的妈妈正在为她修整婚纱上的蝴蝶结,如果它们能更服帖一点的话就决定订这套了,妈妈问她喜不喜欢这个款式。
 她抬起头,镜子里在她妈妈和店员身边多了一个人。红色的头发下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很好看。”
 他的声音只有她能听到,他的影像也只存在于她的视线里。她伸手束起自己的头发,站在镜子前转了一个圈。

 她觉得自己可能精神错乱。
 最开始的时候谁都没想到那是一个鬼魂。她以为是来探病的客人,站在病床前看着她昏迷的父亲。她一开始想问您是谁,但她看见对方的手指穿过父亲脸上的伤疤。她注意到那个人腹部空洞的创口。
 她叫出石之自由,线绳在周围布上密网。而那个肚子上有一个大洞的家伙穿过它们,来去自如。
 “你是他的女儿吗?”他问,“你能看见我?”
 这个看起来像画报里八十年代的日本学生的鬼魂,显然比她年纪还小。他友好的微笑:“你好,我是花京院典明,还未请教?”

 她不怎么会日语,小的时候父亲教过她怎么说,以及用汉字写自己的名字。在上小学的时候有人说她是混血杂种,嘲笑她说日语时候不翘舌的口音和异样的发色。她觉得她打架的技巧就是在那个时候学的。总之现在她告诉鬼魂自己的名字,但她本人已经没好气的走在回家的街上。花京院跟在她身后:“那是你的替身吗?”
 她不想理他,她不确定这个鬼魂的来意到底是什么。花京院已经飘浮到她身边:“非常厉害的能力。”
 所以他知道替身,也看见的石之自由。她已经察觉只有自己能看见他,于是压低声音,不想让自己在街上的人群中表现的像一个自言自语的疯子:“别跟着我。”
 她刚说完,没听到回答,一转头身边真的空无一人了。那个幽灵消失在人群中,和蒸发的朝露一样毫无征兆。

 她第二次见到他的时候刚刚拜会完艾梅斯,她在车子的后视镜里看到红色的头发,回过头的时候花京院坐在后座。
 她当时吓得来了句国骂,花京院满脸歉意的说抱歉。等她平静下来以后,她问他:“你也是替身使者吗?你是几岁觉醒的?”
 “我生来就有这能力。”花京院没再多说。脸色不算好看。她没注意到,又问:“你的替身呢?”
 “我的替身叫绿色法皇,和你一样是线型替身。”花京院语焉不详的回答
 “哦?”她来了兴趣,终于表现得像一个二十不到的少女,“那快给我看看!”
 花京院沉默了两秒,双手拘谨地搭在腿上,肚子上的空洞透出身后的坐垫。
 “对不起,”他说,“死人是没有办法召唤替身的。”
 她那时候不知道他以前的事情,所以也没有意识到花京院发现自己不能召唤法皇时,已经失去了从小到大最为亲密的朋友。
 “你和我爸认识。”她开着车,打算回和安纳苏一起租的公寓。
 “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你父亲是我认识的最强大的替身使者。”
 “那,那个DIO呢?”
 “拜托不要,”花京院说,“提起他我就胃痛,虽然我已经没有胃了。”
 他以为这个笑话很成功,但她丝毫没有理解。
 “你父亲的情况怎么样?”他问。
 她想到父亲脸上的伤疤和仍然闭着的眼睛,压下心头的不安:“医生说恢复得好的话应该不久就能痊愈了。”
 花京院欣慰的笑了,她便问:“你的那个伤口,是怎么回事?”
 他不知道指的是眼睛还是腹部,但无论哪个他都不打算回答:“这些故事发生的的太久远了,小徐伦。”
 她不屑的撇嘴:“不说就不说,我也不稀罕。”
 她从后视镜里看到花京院把手放在自己空洞的腹部,手指触摸到空荡荡的表面,他好像很难过,又好像不后悔。
 “那我爸以前是什么样的啊,也和现在这样闷骚吗?”她换了档,拐过街角。
 意外的,她看见花京院的眼睛仿佛放出光芒,“是啊,是很不坦率但很好懂的不良。”他说。
 那表情又怀念又开朗,她不确定花京院是不是因为回忆和联想而笑出声了。

 她的父亲在护士检查数据的时候醒来。
 据说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徐伦!”当她冲进病房的时候她看到空条博士躺在病床上,头转向她问:“普奇神父呢?他的计划被阻止了吗?”
 她冲过去抱住她父亲大哭,安纳苏也显得很激动。她抬起头的时候看到花京院站在床边,紫色的眼睛里流出无法滴落在地面的眼泪。她要说话,但他制止了。
 荷莉奶奶和贞夫爷爷几乎是立马从日本飞过来,艾梅斯安波利欧他们也陆陆续续地赶来。安纳苏让她去休息,由他代劳接待和照顾。她站到医院的天台边吹风,她觉得好奇怪,她以为父亲醒来后她会日夜不舍的黏在她身边。可现在觉得远远看着他被家人围绕也不错。她知道她不是自我排挤,她希望她父亲和更多家人相处一会儿。
 “荷莉夫人还是那么美啊。”花京院在一旁露出赞叹的语气,徐伦喝了一口罐装可乐:“你见过我奶奶啊。”
 花京院点头。又盯着她父亲的窗户,荷莉奶奶亲手削苹果给他吃,他一开始有些迟疑,后来还是乖乖张嘴。
 “果然是长大了,以前态度没这么好的。”花京院赞许的如同一个家长,徐伦觉得他十七岁的脸说这句话有些好笑。
 “刚才你为什么阻止我?”她问。
 她确信他和她父亲不是仇敌,那就不是不可提起的存在。但阻止的眼神又那么明确。
 而花京院的表情严肃起来了,他看向她,眼睛颜色像她母亲永远不会用的那瓶指甲油:“你要相信我比任何人都要敬爱他,但徐伦,只有这件事,请你千万千万不要告诉他。”
 他又消失,她回到病房里。当晚就给她父亲办了出院手续。

 她父亲是离婚后搬出家里的。自己有一套过大的房子。她送他回家,帮他收拾屋子。
 “房间都没收拾出来,我就让安纳苏送奶奶他们去酒店了。”她熟练的打扫房间,她父亲想顺手帮个忙被她按在沙发上:“求求你了爸爸,别乱动。我可不敢让你干活。”
 青色的替身在她父亲身后出现,她召唤石之自由:“也别指望用白金之星,你的体力还很虚弱。”
 “欧拉。”“好吧。”
 “你们已经交往多久了?”她父亲问。
 “安纳苏吗?总之我已经答应嫁给他。你知道的爸爸。”她并不在乎父亲一下子严肃的目光,也没担忧男友的生命安全:“他是个内心坚定的人,我相信他。”
 “他太极端,徐伦,我相信他爱你,但我不确定他的爱是否偏执。”她父亲这么说。
 “爱不都是偏执的吗?你对妈妈难道没有过那种偏执?”她给垃圾桶套上袋子。
 她父亲很久才说了一句:“现在已经不存在了。”
 “我很抱歉,关于我和你妈妈的事情。”他说,类似的话只要一提起她母亲他都会说,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应对。
 而她父亲说了一些以往没有的话:“我们谈过很多次,我们都承认如果没有你的维系,我们会更早的分开。我和你妈妈认识的时候就觉得,我们有些地方很相似。”
 因为相似所以觉得相处起来能够熟稔,也因为相似,在婚姻面临破裂的时候,他和他那时候的妻子都意识到他们并不必须要爱情和婚姻,他们的生活里还有更多的事情需要去应付,爱情或者婚姻,至少在他们之间没有必要必须建立。他的妻子唯一牵挂的只有女儿,而他也是如此。即使离婚以后交流几乎都是围绕着孩子,也一直没有好的语气,他们现在还是某种程度上的朋友。他的研究甚至还和妻子的公司合作。那种氛围比以往冷战的时候更舒服。
 她父亲讲着这些事,第一次告诉她所不知道的她的父母。她不由得停下手里的活计,想起父母的合照,她对那上面的两个人都充满同情。
 等她打扫完楼下的时候她父亲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没敢叫醒他,她披了张毯子就上楼去整理书房。
 分居以后她一次都没来过这里,她以前不喜欢这个房间。当她父亲走进去,再出来的时候一天就过去了。那个房间抢走了她父亲和她为数不多的相处时光。
 她打开灯,桌子上还放着很久以前的文件,她走过去想把它们放回架子上。
 这时候她看到那张照片。
 她明白了见到花京院时候的熟悉感,照片里的他身体完好,意气风发。她父亲阴沉着脸站在一边,但同样高大英俊。她见过这照片几次,但没有一次她父亲解释过那三个她不认识的人和那只奇异的小狗是谁。
 她血液里乔斯达的部分开始跳动,她皱起眉头,脑中想到一些无关的事物。她想到普奇和他所说的DIO。
 她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

 “我要结婚了。”
 她跟花京院这么说,花京院惊讶地问:“和安纳苏吗?”
 “是啊。下周在教堂举行婚礼。”她说,“你为什么那个表情?”
 “不,我只是,安纳苏这个人怎么说呢……”花京院想了想,斟酌万词句开口:“虽然他很容易太偏激,但我相信他爱你。”
 他诚恳地把手放在她手上,尽管一部分手掌没入她的皮肉,而且没有任何触感。“恭喜你,徐伦。”
 他和她父亲几乎说了一样的评价,她克制住表情不要太过变动:“典明,”她说,“你会来我的婚礼吗?爸爸一定会去的,我希望你能来。”
 花京院有些为难的笑,但语气很高兴:“为什么不啊?”
 她妈妈已经和店员谈完了价格的事情,走过来问她喜不喜欢这套婚纱。她点头,重新跑进试衣间换回去。花京院在镜子里抹了抹无法落地的眼泪。

 她们走出婚纱店,她父亲在外面等着了。和她妈妈照面时两人客套的寒暄,她妈妈拥抱她,随后独自离开,还有繁忙的工作要做,不能再多陪一会儿女儿。
 她坐上车,她父亲发动车子。行驶在道路上。她看着车窗外的风景,问她父亲:“您失去过什么很重要的人吗?”
 “为什么这么问?”他说。
 她想了个借口:“我在和普奇战斗的时候想过我可能会失去你们,或者,我以死为代价让大家活下来。”
 “觉悟吗?”她父亲说,“我认识一个人,用自己的牺牲换来了很多人的胜利。”
 “您的朋友吗?”她问。
 
 
 

 在两个小时以前,她坐在一家咖啡店里。她对面的人没有点任何饮料,只是要了一份布丁。
 她望着对方同样奇特的刘海,先开口:“抱歉让你来美国跑一趟,上次的事情,谢谢你。”
 “没什么,那时候看到你们了。举手之劳。”
 “不。”她说,“如果没有你,我们就没命了,乔鲁诺。”
 乔鲁诺·乔巴拿看着她,露出一个温煦的微笑。
 普奇到死也不知道,受DIO的力量吸引而来的DIO之子并非都被收集在他的麾下。那仅有的一个漏网之鱼,被奇特的命运吸引到了海边,看到了他们在水中漂浮的身体,立马使用黄金体验为他们注入了生命。她相信乔鲁诺来到美国或许因为DIO的神力,可到那片海边则是因为乔斯达的指引。
 “我想问你一件事。”她说,“关于你的父亲DIO。”
 “啊,我没有见过他,但我知道他的一些事情。”乔鲁诺回答,“如果我能帮到你的话,我愿意尽力。”
 她拿出手机:“你对这张照片有印象吗,我觉得那可能和DIO有关。”
 “啊,是这张照片。”乔鲁诺的反应使他心中一动,“波鲁那雷夫先生年轻的时候原来是这样的啊。”
 他告诉她从寄居在乌龟里的灵魂那儿听来的一切,五十天的旅行,照片上回来的只有三个人,魔术师失去变戏法的双手,具有和人类一样高尚品格的小狗,破损的时钟和永远不会闪烁的绿宝石水花。她知道了所有的故事。 
 
 “您的朋友吗?”她问。
 她父亲停顿了很久,用很轻的声音说:“我比所有人都爱他,但一切现在都已经不存在了。”
 于是她明白,那个灵魂永远无法向他父亲宣誓自己的存在,正如他们永远无法勾连起彼此的情感。她看着窗外,现在是下午五点,夏日的白昼依旧明晃晃的悬挂在天幕。在这座城市里一个年轻的姑娘即将踏上婚姻的地毯,在这座城市里一个空洞的灵魂依旧漫无目的的游荡,在这座城市里,一位父亲,一位曾经的丈夫,一位未能实现的恋人对所有对话后隐藏的故事都一无所知。
 花京院在后视镜里对她无奈的笑,他伸手抚摸她父亲脸上的伤疤,虚无的手指漫入斑驳的皮肉。他如此深情,但指尖根本无法传来任何触感。



 空条承太郎看见他女儿毫无征兆的哭泣起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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